摄魂和尚诉真情 觅利黄冠谋放债(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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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只见前后亲邻并那握符大汉等纷纷回来,讲县官怎样拷讯,甘和尚、史酉鱼怎样答应,及知县得病,把一起犯人监禁之事,备细讲了。瞿琰道:“大尹明日复审,自有下落。”

当下和滑道士回清阳庵中,与瞿说其备细,至夜半方睡。

次日侵晨,唤老苍头往县前、党家两处打探消息。午饭后,老苍头回来,讲史酉鱼昨夜脑箍伤重身死,乐大尹把合寺和尚尽行释放,笼子已经烧毁,党家二女娘依然搂睡不醒。瞿琰疑道:“狡猾妖徒,何致速死?和尚等俱系重犯,岂可擅行释放?情迹可疑。”一时与决不下,沉吟半晌,上马亲到圣鹤寺来,甘和尚等迎接入寺。瞿琰道:“昨闻县中大爷审问,讲党宅二女魂魄被汝拘摄琉璃之中,今不放还何也?”甘一庵道:“小僧焉敢摄人魂魄?实是史酉鱼弄法害人,与和尚无干。”瞿琰道:“**妖人,兀敢强词文饰!汝且拿那琉璃过来我看。”甘一庵于佛柜里取出琉璃呈上。瞿琰接了,四围细看,原来是一张黄纸,上面隐隐有些字迹,盖在琉璃口上。瞿琰揭开黄纸,忽见两道白光跃出,寂然不见。瞿琰拂袖出寺,上马往党家来,远远见门口一伙人谈笑。瞿琰马到,众人见了,无限之喜,一齐喧哄道:“瞿相公来也,瞿相公来也,二女娘方才苏醒。”

瞿琰默想,琉璃中两道白光,的系二女之魂,那妖法实足骇人。

当下众人分开,让瞿琰下马,步入党家厅上。荀氏出来拜谢。(未完待续)

史酉鱼惊惧,只得招出同党:“行妖者共有六人,奉太尉印爷差遣,于卢溪四下藏匿,待号令一到,便行举发。印太尉许我等大事成后,皆授兵马大元帅之职。不期事露,但求早死!”大尹大惊失色。县尉正要究问同事六妖人姓名,急行缉捕。忽然大尹呵欠连天,两手按着心窝,呼疼叫痛。县尉谎问何故,大尹呻吟道:“旧病复作,不能理事矣。”忙令刑房书吏发下监票,将史酉鱼、甘一庵并众僧等都上了镣杻,带入大狱监禁。以外之人,尽行逐出。大尹把手拱一拱,别了县尉,掇转身径入后堂去了。县尉暗忖:“乐公面色红润,非有病之状,个中必有缘故。”又不好明言,怏怏地自回衙去,不题。

且说乐大尹转入后堂,请夫人进小阁里坐定,密议此事。

看官你道妖人弄险作法,做官的依律拟罪便了,何故乐知县诈病退衙,又与夫人密议,却是为何?原来这夫人印氏正是印常侍的嫡堂侄女,乐大尹这官全傍着印常侍的帮衬,暗与选官通了关节,授此美任。不期史酉鱼当堂对众供称于印常侍差遣。若再指明那五个妖人,则辗转扳扯,事不可解。故一时诈病退堂,与夫人商议,何以摆拨。

印氏道:“毋论叔爹事之有无,但妖贼一言攀及,使人闻之,已伤大体。若再捕余党,设或同声合口,相公怎能遮掩?那时叔爹受害,妾等难免波及之祸。不如乘夜杀之,灭口绝迹,可保身名无玷。”乐大尹长叹道:“事已至此,不得不下毒手。还有那一干和尚,何以处之?”

印氏道:“和尚乃佛门弟子,焉可加害?尽当释放出狱,谁敢阻挠?自古说:当权若不行方便,如入宝山空手回。佛爷闻之,岂不暗中护?相公与妾身百年之后,也好往生西土,以免轮回之苦。”乐大尹依言,乘夜唤节级吩咐如此如此。节级回狱,暗把史酉鱼断送了性命。

次日,进上绝呈一纸,说史酉鱼脑上受伤,发晕而死。大尹收了绝呈,发付狱中吏役,将史酉鱼尸首吊出牢墙去了。又取甘一庵等合寺和尚,重录口词,取保出狱。将四笼妖物,当堂烧毁。县尉闻知,跌足长叹,暗思:“堂尊如此行为,岂是做官的体统?风声传入京都,朝廷罪及,何以分辩?不如及早挂冠而去,庶免林木池鱼之害。”数日后写了告病文书,申详上司,挈了家眷,径回本乡去了。

有诗为证:。

燎焚幻物奸无迹,暗毙妖人死有余。

达士知机忘利禄,趣装期克赋归与。

话分两头。再说瞿琰和滑道士在党家坐守,以待县中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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