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章 一场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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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横心中忿怒,暴喝一声,垫步拧身又逼了过来,但石俊移形换位,膝不弯足不跨,意态从容仿佛闲庭信步,却始终与司徒横保持着两尺的距离,无论司徒横如何作势也无法逼近半分。

在场之人虽是各怀心思,但眼见得这般举轻若重、潇洒自在的高明身法,也不禁在心中暗暗喝了一声彩。

司徒横心知今日如果收拾不下这小子,那全帮上下就此离心离德,这帮主之位也呜呼哀哉。司徒横心中杀机毕露,眼见始终无法靠近石俊半分,手指轻轻触动飞抓上的机括,飞爪顿时从中间裂做两半,中间以一根细软铁索相连,锋利的爪头如同昂首吐信的蛇头,在半空划过一道残影,如劲弩疾矢般袭向石俊。

“且慢!”石俊大步上前,对司徒横略一行礼,朗声道,“师兄,且听小弟一言。”

堂内众人正纷纷出言为何骁之求情,见到是石俊这个风头最劲的新秀出来说话,而且话语中是以帮主的师弟这一身份在说话,当下纷纷闭嘴不言,一齐看向石俊,等着他的下文。

石俊神色自若,侃侃陈词道:“师兄,你既为本帮之主,便当深谋远虑,为本帮图个长久打算。善恶二使复出江湖之期,已在不远。何香主提出这件事来,也是为全帮兄弟着想,若是一味惩罚,只恐众兄弟不服。”贝海石既然把戏台摆好了,他又何惧上去插一角?

司徒横正怒火难平,听了话更是如火上浇油,戟指喝骂道:“大胆小子,这长乐帮总舵之中,那有你说话的地方?长乐帮自我手中而创,便算自我手中而毁,也挨不上别人来多嘴多舌。”

堂内众人闻言顿时发生一阵低哗,这话无疑是在说当邀宴铜牌到来之时,司徒横他一定不接,决不肯牺牲一己,以换得全帮上下的平安,无非就是拖着全帮上下一起死而已。

石俊转眼瞥了贝海石一眼,只见贝海石神色淡淡的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石俊越发笃定,暗自冷笑了一声,虽然一时之间还没想透这老狐狸打的究竟是何主意,明明该打压他和他麾下的狼贪堂的,怎么反而像是要推着石俊去夺旗一般!虽然想不透,但石俊又何惧笑纳?无非就是暂且顺着贝海石的安排做一场戏而已。

当下,石俊收敛心神,沉声道:“师兄,你接牌也是死,不接牌也是死,又有什么分别?若不接牌,只不过教这许多忠肝义胆的好兄弟们都陪上一条性命而已,于你有什么好处?倒不如爽爽快快的慷慨接牌,教全帮上下,永远记着你的恩德。”有贝海石暗中操-弄,眼下形势之下,正好借题发挥,逼司徒横下台。

听到这番等若劝他去送死的话,司徒横脸色铁青,拍案骂道:“混账!快……快给我将这没上没下的小子绑了起来!”可是他连喝数声,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是谁也不动。司徒横心中惊怒,不禁瞥向一眼贝海石,他又不傻,自然也想得到这事背后肯定有人暗暗推动,而这人多半就是自家这位心思深沉的军师。看贝海石没有任何表态的意思,司徒横更加气恼,大叫道:“反了,反了!你们都跟这小子勾结了起来,要造我的反是不是?好,你们不动手,我自己来宰了这小子!”

司徒横已摆明了要拖着全帮上下陪葬,堂内众人心中不忿,都是不做声不劝解。司徒横拔出八爪飞抓,纵身离座,扑向石俊。

飞抓上八根趾爪寒芒闪闪,劲风呼呼,兜头向石俊抓来,石俊面色平静,施展“事了拂衣去”的轻功,一个移形换位,膝不弯足不跨的骤然平平后退数尺,司徒横的飞爪来势虽快却连他的衣角都没有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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