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峰回路转（二）（2 / 5）

几个人慌忙回应着，都是一脸诧异。李季走过去好久，还盯着他离去的方向发愣。

李季还是没乘电梯。

他顺着楼梯，一个台阶，一个台阶，慢慢走着。像是要把自己的每一个脚印，都深深印在上面。

走到了五楼。

李季没有立刻进屋。他趴在楼梯口的窗台上，看着楼下大院里经过的人和车辆，一时恍然。

终于到了上班的时间。

李季想好了，办完离职手续，先把行李放到郑重那里，回家看看妈妈。然后就跟廖莹说，姐姐家里有事，要他去帮几天忙。

等一切安顿好了，工作有了眉目，再跟廖莹和妈妈说。

他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门口。慢慢停住脚，拧回身子，目光在屋里一点一点扫视着。

良久，李季转过头，大步跨出去，随手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办公室里空荡荡的。

只有桌上的一部电话，茶几上的一把水壶，和几个茶杯。属于自己个人的东西，昨天已全拿回了宿舍。

李季坐在桌前，静静地等待着。心如止水，却又波澜起伏。

叮铃！叮铃！叮铃......

办公楼里人来人往，看上去与往常没什么不同。

这些日子，李季感觉整天像一只过街老鼠，心里慌慌，有意无意地躲避见人。早早来上班，很晚才走，尽量少碰到行里的人，尤其是熟人。

今天第一次这么晚来上班，反倒有一种无法言说的解脱感。

那种胆怯畏人的心绪，不知何时消失了，整个人舒展了开来。像一株被绳索勒弯的大树，突然挣脱了束缚。似乎一夜之间，人也长高了不少。

李季和遇见的每一个同事打招呼，像是第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