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人龙之战（1 / 2）

小屠户的眼神开始产生了变化，那种妖异的红色而是骗不了人的。而当他心里的想法开始出现变化的时候，他发现脚下的湖面也出现了。

这是一面镜子般的黑水潭，小屠户站在这水面之上，脚底不时地散发出阵阵波纹，这些波纹在湖面之上不停地散发出去，然后又聚拢回来，不停地重复往返，不知疲惫。

低头透过湖面，小屠户看到了自己那一双红色的眼睛和瞳孔，像是两团火焰一般灿烂，他心中的恨意突然如火山爆发一般喷发了出来。

众多村民看着这个中年男人，同时听着他说的话，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但是谁都没有听懂这个人说的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可以的话，他们更愿意把他拉过来询问一番，但是很显然，这个家伙是跟小屠户站在一边的。

一个村民用手里的锄头向前伸了伸，然后碰了碰中年男人的身体，“喂，跟你说话呢，你是谁？什么时候到村子里来的，你跟这个怪物是什么关系？”

爱恨交加，岂能两全。

小屠户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处混沌之中了，他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即便是把双手抬起来他也看不到自己的手掌，出了混沌的模糊还是模糊，这里炊烟袅袅，无数的波纹似的的横纹挡在了眼前，迈出步子，没有任何阻挡，但他就是不能前进一步。

他就这么站着，就这样始终不停地站着，似乎这里已经是一个死循环了，不能走，不能蹲下休息，只能一辈子这么站着，无人交流，无人能与之诉说心里的苦和痛，然而，就在这种情况之下，小屠户却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心安和踏实，在这里，一个人也挺好的，不用去看别人的脸色，也不用讨好或者躲避某个人，小屠户突然想着，若是一直在这里生存，岂不是也挺好的。

至少，可以心安。

突然之间，就在这一片寂静当中，小屠户突然听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声音，那个声音突兀地出现，没有给他丝毫防备。

中年男子回头看了这村民一眼，后者立刻退后了几步，而随着这个村民的后腿，在他身后的一众村民也像是被火烧了一般急忙后退，如果从上空俯瞰的话，你会看到一片人潮突然向后撤退，像是退潮的潮水。

“爱与恨，既然不能兼得，那就选择其中一种吧。”

这个声音本没有什么，但是当小屠户听到耳朵里的时候，他的身体突然颤动了一下，这就像是一颗石子击打湖面时候产生的涟漪，小屠户内心当中的某个角落突然受到了一缕阳光的照射，这种照射让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而这种力量已经被放在角落里很多年了。

爱与恨，选择一种。

这似乎是一个非常合理的选择，但是当小屠户扪心自问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对于以前痴迷的人类的友情和亲情已经变的非常淡了，这种感情像是飓风当中的蜘蛛网，只要被轻轻一吹就会随时碎裂。

答案似乎已经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