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1/5页)
何白氏觉得,大概再没有什么说法,能比“宿命”二字更恰如其分的解释这一切。
她睡着的时间不算长,醒时一看表,不过十点。护工轻手轻脚的打扫着房间,见她睁眼,便走过来,小声说:“沈先生来过,现在还在外面。”
何白氏下意识地往老伴病床看了一眼。
早在几年前,何崇的头发就开始变白,后来就定期去染。可这一夜过去,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何白氏只觉得老伴的发根又是一片雪色。
她坐起来,拿起床头柜上的镜子将头发打理好,才对护工道:“你让流彦进来,”停顿了下,“他一个人来的吗?”
护工迟疑了下,道:“刚才沈先生敲了门,我去开,说您们还在睡,沈先生就说没关系,他可以等……门只开了一条小缝,不过,好像还有一个人和沈先生一起。”
何白氏微微颔首:“如果还有人,也一并请进来。”
何崇的麻醉效果早该过去。可大概是受到打击太大,心力憔悴,才至今没醒。
但医生说过手术成功,那么无论如何,也不会睡太久……何白氏垂下眼,她是实在不希望当年的悲剧再次重演的。
三十余年前,老伴一手毁掉女儿的幸福,她却只能扮演一个旁观者。原本事情已随着时间的流逝被埋在记忆的角落里,只要不去刻意回忆,也就不会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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