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青铜遮面难示人 公卿子弟歧意深(2 / 3)
正值两人大图酒色时,公子同与公子川走上楼来,二话不说,抓过爵来,胡喝一通,然后倒坐塌上。
“姜同,姜川,休得无礼!”姜淮见两人吞酒欲醉,横陈塌上,厉喝道。
“二哥莫动怒,川弟,同弟性子豪爽,饮些酒,不妨事。”姜畏打圆场道。
“我和川弟见到三哥了!”姜同喘着粗气,自塌上立起身,半长跪,一面惧道。
“何以惊吓如此?”姜淮狐疑。
云书阁坐西朝东,两层楼阁,下层呈古铜色,上层呈淡绿色,色调典雅,外落有一方大石墩,石墩之上,端坐着一尊铜铸圣子像,朴实逼真,形态自若。
姜白在圣子像前行礼一拜,转入阁中,只闻那木楼之上,传来阵阵私语之声。
几位公子换了深衣,束发戴冕,坐于木榻之上。
“四弟,今始洲动荡,各路诸侯纷扰不断,名为勤王,实则拥兵自立,暗怀僭越之心,而西燕国富民强,偏居东海,进可攻,退可守,君父可有意乎?”姜淮道。
“君父日理万机,论天下何局,一望而知,其圣心,恕愚弟痴钝,实不敢妄言。”姜畏闪烁其词。
“三……三哥于午门前斩马!”姜同吞吞吐吐,心想马血飞,那张铜兽面,不觉浑身筋骨抽搐,胆战心惊。
“斩马?”
姜淮,姜畏大惊,王宫禁地,上至公子,下至大夫,都不得私自携器入内,公子白于午门斩马,岂非求死也?
“世人皆知,长建一战,始洲封爵,我西燕自先祖以来,北击戎狄,南抗蛮夷,少与西边大国交战,长期以往,中原恐再无西燕之名了!”姜淮冷笑道。
“二哥所言甚是,兵锋相交方知其利,西燕于东海沉寂百年,虽为诸侯大国,可武力不曾折服九州,实属可惜!”姜畏惋惜道:“若君父派遣大军西伐,周遭邻国定闻风胆寒,不战而降。”
“军国之事,干系重大,你我于此言谈罢了,来来,饮酒一番如何?”姜淮说着,从案上取两爵,斟满酒,置于姜畏面前。
“二哥请!”姜畏端着爵,以袖遮面,将酒水一饮而尽,口赞道:“酒香纯酿,桂味悠扬,好酒,好酒也!”
“四弟不愧为酒中行家,此酒名“桂玉”,乃沛国佳酿,一壶价值百刀。”姜淮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