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会回来 第66节（2 / 5）

然后呢？

再加上一句心虚的“她也很爱我”。

秋眠有时觉得自己是拥有“母爱”的，在从未缺少过的生活费里足以体会。

但很多很多时刻，秋眠怀疑自己不曾拥有。

秋霜可以不出现在她的童年, 让她的快乐里永远缺失“母亲”这个角色。

刚刚在酒吧玩时, 就不同以往的热闹，只不过今天她满脑子都是秋霜的事, 全然没觉得这日子有多特别。

墙上壁钟时针指向已过十一，距离2023年的到来只剩下二十分钟不到。

恍然间回忆起往日，近几年的每一个跨年夜，她都是这样一个人守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漂泊异乡的那几年, 钱总是富余, 鲜少有捉襟见肘的时候，可每个特别的日子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塌了一块儿。

如今回了国，最亲的人就在身边，但不知为什么, 此刻仍觉得心里发空。

可以从不表达对她的爱意, 可以不对她关心, 不对她温柔，不理解她的世界。

可以把她放逐到异国他乡，让她永不归家，似乎从不介意失去她。

她对自己，也许只有一个母亲对女儿的责任——

生下来，养下去。

秋眠想起昨夜今朝秋霜的反常, 想起晚饭前收到的岑溪发来的酒吧里她的照片。

也许她会拥有一段新感情。

惶惶如梦二十四载, 提起“母爱”这词总觉虚幻，次次描述难逃单薄。

幼时老师让写作文夸赞母亲, 写来写去也不过一句——

【我的妈妈很漂亮，她给我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