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夜渡长江(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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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们调江陵水军和重兵上来,先取下江州再做打算。”出了这个不太高明的主意的是南郡太守谯王司马无忌。

“如此这样,我们轻兵直取成都的计策就算告破了,剩下的就是和伪蜀硬撼了,只是不知这场恶仗要打到什么时候去了,而我们又能坚持多久?”说话的是参军毛穆之。

说罢,大帐又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桓温环视一下众人,最后目光直盯着曾华看。

而这位始作俑者曾华却什么不学,偏学起刘惔的名士风范来了。只见他不慌不忙地端起前面茶几的水杯,慢理斯文地喝了几口,感觉好像不是很解渴,最后昂首将水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整个一个不是来参加军事会议,而是来参观做客的模样。

柳畋做事稳重可靠,车胤办事细致缜密,曾华当然信的过他们,而张渠和徐当也是忠诚能干之人,所以在他交待完了之后,就安心在十几名亲卫的护卫下赶往中军大营。

“桓大人!这江州不攻下来对我们来说是弊远大于利。”曾华在龚护等人提出对江州让城别走,继续执行直攻成都的战略意图之后开口说道。

“叙平,你的意思是如何?继续说。”桓温现在对曾华不是一般的器重,这一点瞎子都看出来了。(瞎子真的看得出来吗?)

“桓大人,诸位大人,巴郡江州(今重庆)扼守西汉水(今嘉陵江)和长江水交汇之处,正是益州、荆州连接的咽喉关隘。说句不吉利的话,如果江州不取,万一我们在成都失利,连逃生的退路都没有了。再说了,就是我们直取了成都,万一这江州守将不愿依檄而降,继续顽抗,那么我们在益州还是孤军一支,跟荆州无法连成一片,我们还得回过头来强取江州,到那时这里面的变数就大多了。”

“还有一个重要的理由,如果我们不取江州,那么我们就无法逆涪水而上,取垫江(今四川合川)、德阳、广汉自东攻成都。我们只能沿长江水西上,取符县(今四川合江)、江阳郡(治今四川泸州市)直入健为郡僰道(今四川宜宾),再逆长江水北上(当时的人们把岷江当成长江的干流和上游),取南安(今四川乐山),武阳(今四川彭山),从南边进攻成都。”

看到曾华那学得半生不熟的名士动作,桓温突然笑了起来,笑声洪亮,直冲大帐帐顶。在旁人琢磨狐疑的时候,袁乔也笑了。不过他笑得很是含蓄,只是坐在那里抚须而笑。

当毛穆之第三个笑起来的时候,曾华实在忍不住了,也跟着笑了。他笑着把水杯放回前面的茶几上,对桓温拱手说道:“我这点小伎俩还是瞒不过桓大人的法眼呀!”

“你知道就好,不要再在这里装腔作势了。你要是没有完全之策就不会在这里大放厥词了。快点把你的计策说出来!”桓温厉声说道,不过他的脸上却满是笑容。

“回桓大人,回诸位大人。其实我早就已经想好了一个直取江州城的计策,如果老天不做怪的话,我应该可以于明天站在江州城楼上了。”曾华拱手说道。

曾华指着挂在大帐里的地图说道。

“南攻成都,这本来是一着好棋,可以让成都伪蜀李逆措手不及。可是如果我们弃江州西进,伪蜀上下连小孩子都会知道我们的战略意图了。到时在健为布下一个大网,这仗还有什么打的呢?”

听了曾华的话,大家都沉默了,众人都坐在那里沉思着,努力地回味着。

“曾前军说的极是。取成都的路自古只有三条,从涪水东进,从绵竹北下,从健为南上。我们从荆州东来,只有东进和南上两条路。如果留江州在我们背后,继续把守涪水一线,我们就完全处于劣势了。只有取了江州,再留一员大将镇守与此,一可以连通荆州,保证我们的后路,二可以威慑周边,直取附近的涪陵郡、宕渠郡和广汉郡,给成都的伪蜀李逆造成我大军东来的假象,掩护大军继续取健为南上的战略计划。”江夏相、领后护军袁乔开口赞同道。

“的确是这样,可是这江州不好打呀!首先它位于江北,与我们隔江相望,我们要攻它,第一步就是要过江。江州水军虽然微势,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却是要命的。再就是它建于险要地处,易守难攻呀!”感叹的是益州刺史周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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