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利用价值（2 / 3）

“我在想，既然盲龙之穴已经被封，这个南山为何还留在月城，他不应该去追随胡一川，难道还有其他事。”郭六急忙说出困惑，等待解答。

朱明韫也陷入沉思，“可有听说他平日的动静。”

郭六摇摇头，“他安分得很，每日就跟顾家那两个伙计一起进进出出，晚了就一同回去，有时也会去明珠阁接那个小娘子。”

原本平静的气氛因朱明韫一个拔高的音调，空气顿时冰冷起来，他蹙紧眉头，直盯着郭六的眼睛， “你是说顾苒苒跟他们几个男子同住一起？”

“圣上自然不肯收回成命，只念他一片孝心，也无怪罪就放他回去。等他回到临安却发现，妻子因去狱中探亲，非但惨遭侮辱，还死在狱中。胡一川得知后，一怒杀了整个地牢的狱卒。本来是要判死刑。但那些狱卒向来作恶多端，所以许多人都出来保胡一川。才免他一死。之后，他就消失了好久，直到这两年才见他在云山一带出现。”

一口气讲完胡一川的事，郭六也忍不住感慨起来，试想自己求情不成，返回家中却得知妻子惨死，只怕他也会发疯。

朱明韫闭着眼，久久都说不出话，似乎在为那些死去的无辜生命默哀。

待他重新睁开双目，面如深海平静，眸似寒夜冷星，整个人顿显沉稳世故，令人不敢无视。他慢慢吐出几句话，“胡一川非池中之物，拦圣驾，杀狱卒，乱民心哪一样都是死罪，他都侥幸逃过。若不是他命大，身后必定有人。”

郭六也叹声感慨：“是啊，胡一川确实是条好汉，可惜生不逢时。”

朱明韫忽然勾起嘴角，眼神狡黠如游猎的狐狸，“时势造英雄，你又怎知他生不逢时。”他对上郭六迷惑的视线，悠悠道：“就冲他敢冒着生死替顾家人收尸，又命南山去寻盲龙之穴，便能看出他仇未报，心不死。等着吧，他以后会有大作为的。”

对朱明韫的断定，郭六暗暗吃惊，“那这个南山呢，是否要将他捉起来。”

朱明韫摇摇头，想了想才道：“不了，暂且留他在那丫头身边，两个不省心的人放在一起才能更省点心。但叮嘱莫掌柜多看顾点，她对我来说还有利用价值。”

郭六闻言领命，但却迟迟未动身。朱明韫侧目，看到他眉头紧皱，似有心结。

“你还有什么疑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