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小时候也遭遇过“拔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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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油装在门后里的一个大铁皮箱子里,下面有个小嘴。把钱交给那个高高坐在柜台里面的高个子瘦男人,等他找了零钱后,转身就跑到铁皮箱子下面,赶紧着把瓶子放在下面的小嘴上。售货员喊声:“放油了——”抬手一拉他座位上方的一根细绳子,绳子连接在铁皮箱子的机关上。之后,就听见“咕噜噜”一阵响,清澈的煤油就灌进了瓶子里,一股好闻的味道也在屋里弥漫着。

8、

小时候也遭遇过“拔毛”

小时候,农村里都是点煤油灯。供销社和小店里都有卖的煤油灯,上面有个玻璃灯罩子。但用上几次,灯罩就被熏黑了,要拿下来很小心地擦拭干净。因为不小心,还经常捏破灯罩,有几次还被碎玻璃扎了手。

那时候的煤油,是六角五分钱一市斤,要跑到村东头的供销社里去打油。有些买不起煤油的人家,就买点三角钱一市斤的柴油来点灯。但柴油烟大,一晚上点下来,鼻孔里全是黑黑的柴油烟子。爸爸好歹还是“吃工资”的人,就不肯点柴油,经常给我一块钱,让我去打煤油。

那时候,农村里还很少有塑料桶,打油就用一种盛过农药的绿色大玻璃瓶子,差不多能装一公斤水,但装不了一公斤煤油。每次,我都是在瓶子上拴个麻绳,提溜着去打油。

从家里到供销社,有很多弯弯和巷道。而且,最讨厌的是:东街的几个孩子,经常拦住我要钱。

那几个孩子个子都比我高,和他们打架,我肯定是要吃大亏的;再说,我还拎着煤油瓶子,打架也不得手。他们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即便仗势人多,将我的煤油瓶子夺过去摔了,我也划不着。所以,每次就骗他们:“我就一块钱,如果打不了油,大人肯定要来找你们。不如等我打油回来,把剩下的钱给你们,回去就说我买东西吃了,大人也不会来找你们。”

仔细想想,那时候都才几岁的“拔毛党”,智商也都不高,就答应了。而且,这时候街上还有不少人来来往往,他们也不敢公然硬抢。于是,几个人就眼巴巴地坐在路边等我回来。我还没走出几步,他们就在后面商量着怎样“分赃”了:“每人分五分钱,剩下的缠糖稀来吃。”

在我的印象里,供销社是一拉溜高高的砖房子,墙外面还抹了水泥。在当时的农村来说,就已经是非常好的房子了,只有公家才能建得起。

卖布匹和百货的在那溜房子的西头和中间,卖铁器和煤油的在最东头,门外有几级很高的台阶。屋子里因为常年摆着铁器和煤油,所以每次进去都有一种冷森森的感觉,夹杂着浓重的煤油和柴油的混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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