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第五十章 一切为君（2 / 3）

黎雪笑了一下，却没说话。清风掠过她的发丝，一片恬淡的沉寂。

凌天定定的看了她一会，终于别过了头，沉沉的吐出一口气，眼望着远方，悠缓的道：“你或许曾经欠我的，但，早已还清了，或者说，我自己早已拿回来了，你不该的，不该这样的。”

黎雪呵呵一笑，轻声道：“你也知道，这个世界，想比我们所知是如何的落后；而我们的一身所学，相对于今世又是如何的惊人，你一出生就在世家，又所凭仗，而我一旦出现在世人面前，恐怕……”

“这个不是你真正的理由吧，你真正恐怕的是……会抢了我的光彩？所以你甘愿把自己封锁在深山里？准备跟草木同朽？”凌天呼吸有些急促，“那你为什么现在又……”凌天说了一半，便突然打住。因为，他看到了黎雪看着自己的一双眼睛。

充满了歉疚，充满了感情，充满了……担忧！

“做哥哥的？”黎雪冷笑一声，凄苦的道：“前世今生，你又几时曾把我当做了你的妹妹？”

“在我们十岁之前，雪儿，曾经是我最亲近的妹妹。”凌天的声音之中充满了伤痛：“可是，一切都在十岁之后，一切都变了，彻底的变了。”

地上啪嗒两声，却是黎雪的两滴眼泪悄然滴落：“是我变了，而你，由始至终都没有变。”

“往事，不勘回首，不要提了。”凌天有些烦躁的摆摆手：“黎雪，你明白吗？”

黎雪心中一阵酸涩，低低答应了一声，终于回答了凌天的那个问题：“其实，我今天跟你说的，真的没有假话。自从出生以来，我从来没有出去过！这，是真的。”

凌天突然明白，黎雪此次之所以跟着自己出来，最大的原因，便是自己正在被江山令主追杀！而她显然看得出来，自己并不是天理的对手！

“为什么？”凌天愣了一下，“以你一身所学，你居然甘心埋没在这一片荒山之中？”

黎雪微笑了一下，郁郁的道：“自从我跟着你，莫名其妙地穿越了黄泉路，来到这个世界，我就一直有一种感觉，你，可能也在这个世界。我并不孤独。”

“那你居然沉得住气，不来找我？”凌天惊愕的问道，微微有些怒意：“我似乎不记得你有这么好的耐性。”

“找你？我固然渴望见你一面，非常想非常想，可是，我又不敢！一旦见面，我该如何面对你？”黎雪凄然一笑，躲躲闪闪的道，“再说，我怎么能找你？我也只是一个小女孩儿而已，就算是今时的我，也只得十六岁啊。”

“可这不是你把自己封闭在深山之中的理由吧？”凌天哼了一声，道：“你是为了我，是不是？”凌天的眼光突然凌厉起来，黑暗之中，便如两柄利剑，直直的射在黎雪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