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8 青天大老爷(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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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喧已经被打得满脸开花,头脑嗡嗡的,但是辱骂皇亲这四个字还是听得很清楚地,他有些不明白,张开没牙的嘴虚弱的喊道:“徐大人、冯大人救我….”

徐九经和冯青山也摸不着头脑,这怎么就成了辱骂皇亲了呢?刘子光看他们一头雾水,心想就让你们死个明白吧,便压低声音说道:“前日本大臣奉太妃懿旨护卫长公主微服出游,居然被这厮说成是….哼,你们都不用劝,劝也白搭,这是钦案,本官抓他用的是领侍卫内大臣的身份。左右,把赵喧的乌纱摘了,袍服扒了,送天牢等候处理。”

徐九经有些明白了,这里面的道道还真多,郭铮的案子如此处理看样子是被皇上默许的,不过话又说回来,说到底这也不算什么大案,至多能罢免郭铮的官衔而已,不如赶紧判了这案子,想办法搭救赵喧才是正事。

“镇武伯真乃狄公再世,办起案子出神入化,老朽佩服,郭铮嫖娼伤人一案证据确凿,依律当免其功名,官职,罚银、杖责。镇武伯以为如何?”徐九经的处理建议还是比较公正的。

“不错,徐大人的判决当真公道,不过本督还要告郭铮**!杀人!”

“二位大人切莫伤了和气,本官以为娼妓之言不足为信,李家小哥和苏老板的证词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此案还是从长计议,慢慢审理的好。”冯青山赶忙出来和稀泥。

这么一说刘子光更生气了,合着我找来的证人说的话都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啊,当下质问起冯青山:“请问冯大人,什么样的证人证言才算有效?”

冯青山沉吟一下道:“娼妓本身就是贱籍,为了银钱出卖**的人,更会因为银钱说谎,而大人找来的这两位证人都是商人,商人以利为本,难道他们不是被人收买了的,如果大人能找来几位有功名的读书人来作证,那还有些可信之处。”

这简直就是歪搅胡缠了,刘子光大怒,高声喝道:“娼妓怎么了?商人怎么了?你们知道每年光京城一地的烟花税和商税有多少银子?你们这些官僚的俸禄里面每十两银子就有三两是秦淮河边这些卖笑女子缴纳的税银!娼妓也是人,她们沦落娼门难道都是自愿的?哪个不是为生活所迫被家人卖入青楼?娼妓也是和你我一样的大明子民,她们靠劳动赚钱,赚的每一份银子都是血泪换来的,何来低贱?商人就更不用说了,刚才这位李家小哥童叟无欺的精神大家也都看见了,人家连三文钱的便宜都不愿意占,何来收买一说?依本督看,不论是娼妓还是商人,都比某些道貌岸然的读书人来的正派,起码他们不会厚着脸皮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谎!”

震惊!举座皆惊,人们都被镇武伯惊世骇俗的发言震住了,半晌,外面才传来经久不衰的掌声,外面围观的人多是娼妓和小商贩之类人等,刘子光说话不带之乎者也,都是市井民众听得懂的大白话,从没有哪个朝廷高官为他们这些娼妓和贩夫走卒说过话,撑过腰,刘子光一番慷慨陈词听得他们热泪盈眶,很多姑娘都泣不成声,手里的帕子都湿透了。

又是一片哗然,观众们的兴趣再次被撩拨起来,好戏远未结束啊,还有如此强的猛料等着大家。

徐九经面露难色:“伯爷,皇上的旨意只是让下官等人审理郭铮伤人一案,至于**杀人应当另案处理,下官不敢接手此案,还望伯爷体谅。”

赵喧实在忍无可忍了,这南厂提督未免太过跋扈,对都察院死缠烂打,还发表那样大逆不道的言辞,难道他想和天下士子作对不成?郭铮的案子虽然不能反盘,但是这件案子并不严重,嫖娼伤人不是死罪,何况还是被人设计的。

赵喧决定为了都察院的面子和镇武伯撕开脸对着干了,他站起来冷笑道:“好一个大义凛然的镇武伯,设计了这么一出好戏,就为栽赃我们都察院的官员,哼,不就是因为郭御史前日参了你一本么?说到嫖娼,伯爷也算头一号了,居然带着婊子当街闲逛,还公器私用,动用大内侍卫保护,而且为了那婊子杀死无辜老妪,你当本官不知道么?镇武伯,你听参吧!”

刘子光暗道这可真是地狱无门你撞进来,敢说长公主是婊子,这不是嫌命长么?当下也不说话,直接跳过去就是狠狠一记大嘴巴!

一片血雾飞起,赵喧的牙齿被打落了好几枚,整个人被抽得飞起来,撞到墙上又落下来,已然是不省人事了,有那都察院的衙役,赶忙上前护卫,被南厂番子抽刀指着鼻子逼退,然后将赵喧又架了过来,拿凉水泼醒接着打。

徐九经和冯青山赶忙过来苦劝,刘子光这才让手下停止殴打,肃然道:“都察院左副都御史赵喧,当堂辱骂皇亲国戚,诬蔑朝廷大臣,本领侍卫内大臣依律将其拿下并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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